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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认真地回刘氏道:“阿婆,咱们以后难道就不与外人打交道了吗?还是要的。要觉得这就算委屈了,进京之后委屈的事情只会更多。况且萧郎能放下身段做的事,我是什么人?又做不得了吗?行的。”
他摆出这个道理来,陆、萧二人都点头,心道,年纪不大,比朱九明白多啦。刘氏也点头,只有杨氏觉得儿子真是太委屈,呜咽的声音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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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樵又到了萧度的船上。
今天讲好了,他只管教授小郎君们。袁樵心中遗憾,还是收敛了心神,踏进了舱房。这间舱房更大些,人也……咦?
“你怎么在这里?”袁樵吃惊地看着梁玉。
梁玉穿一身男装,也戴着幞头,站在最前面一张席,见到他,梁玉也挺高兴:“先生好。又见面了,我家人还是不懂官话的,也都没识过字,有劳您了。”
“你……不跟那些小娘子们一道学的?”
“我爹跟萧郎君商议好啦,我跟哥哥还有侄儿们一道学。”
袁樵想反对,想到昨天她的模样,又改口道:“那便坐下吧。时间紧迫,能学得有限,从千字文开始吧。”他是有私心的,万一梁玉进京之后,家里不让她再学了呢?千字文,顾名思议一千字,不重复,会了这一千个字,以她的聪明,以后想自觉也容易。且每句都是个典故,记下之后,也能听懂不少话了。
口里说的却是冠冕堂皇:“千字文压韵,朗朗上口,于学官话也是有好处的。”
袁樵在里面讲,萧度在外面听了一阵,觉得没问题了,才又与梁满仓说事去。萧度对梁氏并非全然鄙视,梁氏的长幼有序,家长对下的威严,这一点他是非常欣赏的。这样,他有什么要求只要说动梁满仓,就会得到有效的执行。
与梁满仓说完,便是去修理朱寂。
朱寂还颇不服气:“我当然知道袁氏也是清贵之族,可是他们西乡房……”
萧度皱皱眉:“便是西乡房,袁六郎父子品性也是不错的。”
“我家,是西乡房,他们瞧不上我,也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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