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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达才想象那副场景,心中愤懑去了大半。
郑达丰啜一口茶,打圆场道:“小弟啊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个儿来得是早,毕竟事关重大啊!今儿凌晨刚得了消息,我们谁也坐不住,大清早的来叨扰,你可别生气啊。”
郑砚十分配合的笑道:“言重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老太爷紧接着连连叹气,抑扬顿挫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垂着脑袋,嘴唇微微哆嗦,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可见是个演技派。老太爷颤颤悠悠的叹出一口老长的气,颓然道:“我郑良活这一辈子,八十年!行得端坐得直!四邻八家说不出我老头子一个字的闲话,可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爷老泪纵横,情绪十分激动:“你说我那小儿子,好好的名门闺秀不要,非得娶个乡下出来的村姑!最好好歹有个一儿一女,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老头子认了!谁能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可让我老头子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啊!唉——”
郑诗韵一边拍拍老太爷后背,“爷爷,您要顾着自个身子!”她竟也是真情流露,语气有点哽咽。
郑砚眨眨眼睛,惊慌又疑惑的问:“爷爷……爷爷,这是怎么了啊,您别吓我啊。”
大伯母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份双肩,双手交递给老太爷。老太爷接到文件,怒气难以遏制,啪的甩他脸上,纸张慢悠悠的飘到地上。
“你自己看!”
郑砚摸摸被砸到的脸,收起慌张,掀起一边眼皮,动也不动的道:“麻烦爷爷捡起来,递到我手上。”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太爷没料到他这样大不敬,这回真的气得呛咳起来。郑诗韵赶紧给他顺气,顺了半天,老太爷缓过气,忽然笑起来,说:“我没立场教训你,毕竟,你不姓郑!”
满以为郑砚会大惊失色,继而紧张的捡起脚下的文件一看,人证物证俱在,肯定身心崩溃束手就擒。
结果郑砚眼睛眨都没眨,十分镇定的说:“胡说八道。”
众人一时有点无语,没想到郑砚如此水火不浸,否认如此直接凶暴。
郑诗韵从沙发上坐起来,双眼直视他的眼睛,肃容道:“砚砚,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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