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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小杂种在他跟前蹲下,一副很大度的语气说:“扯平了啊大哥,你在我家乱扔垃圾我不跟你计较了。”
你不跟我计较?!郑达才面孔扭曲,快气死了,爬起来就要拼命,被老太爷厉声喝住:“达才!”
郑达才回头,老太爷颤颤巍巍从沙发上起来,示意郑达丰给他捡起来拐棍。郑达丰赶紧松开郑诗韵,拾起拐杖双手捧给老太爷,老太爷一手拄着拐一手被大伯母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达才,回家了。”
郑达才一愣,委委屈屈的喊:“爷爷!”他这半颗牙的亏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吃了?!
老太爷反手甩他一个耳光,“没眼力的东西!还真等着被人撵么?!”
说完饱含着千般复杂万般憎恨的瞟郑砚一眼,哒哒哒的走了。
物业的办事非常有效率,郑家一行人才上电梯,保安就从另一道电梯上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郑砚,紧张万分的说:“先生,您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郑砚摇摇头,说:“没事了,人已经吓跑了,劳烦你们白跑一趟。”
保安卸下一口气,笑道:“您人没事就行,那我们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郑砚笑着应下。
关上门,郑诗韵还面如死灰的坐在原地,察觉到关门声,脸上爬满泪痕,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郑砚。
郑砚没看她,径自走进厨房找出一碟咸菜,又端出已经熬好的小米粥,盛出两碗放桌子上。
眼前的米粥冒着黏糯诱人的香气,郑砚在腾腾白气中说:“你不用跟我装可怜。爸妈生前没有立过遗嘱,他们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按照我父母生前的愿望,遗产会有你一半。”
然后他侧头看向郑诗韵,她深深的低头,哭得非常凶,眼泪大颗的砸到地上,一副内疚悔恨的样子。
郑砚别过头,也觉得有点难过,他继续道:“还是那句话,房子、车、生意,你先挑,剩下的是我的。”
郑诗韵抽泣了一会,小心翼翼说道:“我要我现在正住的和澄江路的那一套,三台车里宝马归我,剩下的归你,砚砚你看好吗?”
家里四套房,在他和郑诗韵成年后,父亲就给他们一人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扔出去单过。其后又在市中心的澄江路买了一套复式,留给他结婚用,还有一套就是家里的老房,是爸妈买的第一套房。三室一厅,住了二十多年,地段也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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