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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难道以前我讲课的时候, 这人在台下听过课?”
“听课?”红豆走到露台前, 关好落地窗, “他到震旦旁听?还是在别的地方听过讲课?”
“记不得了。”他望着她娇丽的背影,“震旦么,无非是工程学的几门基础课程,外头我讲过的议题就杂了, 沪上神秘建筑、贸易、茶叶、明清文化、字画研究——什么都谈,唯独不谈局势。”
红豆笑起来, 越是不谈局势之人,背地里往往做得越多。
她推门进了盥洗室, 将头发撩到一侧胸前,对着台盆上的大镜子解衣裳:“余家的情况这么透明, 余睿要是真有问题,早该查出来了。”
贺云钦颔首:“他祖父和父亲都是爱国人士, 外祖家的情况更是一查便知, 余睿本人也极活跃,虽刚入校, 却已组织过好几次运动,不像没有血性之人。”
外衣都解了,只剩最里头的一件乔其纱洋装, 因底下窄裙式样奇特,手需绕到腰后解扣子。她道:“既然问题不大,你为何不喜他。”
贺云钦不答。他承认他不那么喜欢余睿,原因, 说不上来,早在知道红豆夸此人模样体面后,他就对此人有了排斥之心。当着红豆的面不愿承认而已。
腰后的一排扣子都解开了,只剩最顶上那粒,红豆努力够了一会,够得有些吃力,惟恐扣子不小心崩开,不得不扭腰望他:“哎,你来帮帮我。”
他这才抬眼看她,一怔,从后头贴近她,垂眸看着她,不紧不慢解纽扣:“虞红豆,裙子都紧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你没胖?”
她轻轻踩一脚他的脚背:“你懂什么,我特意做的这种式样,越窄越好看。”
“不懂。”纽扣解开了,她翘而浑圆的臀就在他掌下,他按耐住立刻覆上去的冲动,一手固住她的腰,另一手慢慢帮她往下褪裙子。料子是薄呢,紧包着她弧线完美的大腿,一寸一寸,褪得极艰难,“胖了就是胖了。”
她上面的衣裳做得极薄极软,胸脯鼓蓬蓬的,透过面料,白皙饱满的曲线影影绰绰:“你自己看,何止裙子紧了,明明这里也紧了不少。”
红豆慢慢感觉到他极为明显的变化,一把捉住他往上探的手,笑道:“你这坏人,我就让你帮我解粒扣子,任务完成,你走!”
他自然不肯走,目光越发幽沉,嗓音也变得沙哑:“本来还要有事,想让你自己先睡,谁知道你裙子自己脱不了,非要我来帮你脱,虞红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谁故意的。”她用力去扳他的手,奈何纹丝不动,红着脸笑道,“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我什么时候要你陪我了,你自管忙你的就是了。”
他手下微微一用力,裙子终于擦过她最窄的一处,陡然落下来,小腿掠过一阵凉风,堆在脚踝处。他扳过她的脸吻住,顺手关上门:“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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