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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畔清音起,云外河山入梦观。
“老祖宗,这两句挺有意境的。怎么不写了?”
傅元青入宫为掌印第一年的中秋,在太液池畔的玉熙宫中入宿,少帝已眠,傅元青在宣纸上写了这两句,便停了笔。
墨滴在了纸上,晕染成了一滩黑色的污渍。
曹半安忍不住去劝慰。
傅元青回神,缓缓放下笔,有些悲伤的笑了笑:“心境不再,此等故弄风雅的诗词,便写不下去了。罢了……”
他走后,曹半安将那宣纸叠好,仔细收了起来,保管多年。
*
从诏狱出来,往傅宅去的路上下了些雨。
太阳还在,只是多了些薄薄的云彩,于是便有些透明的雨落下。
傅元青在车上十分安静,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他才回神,对带着天将军面具的赵煦道:“我去去就来。”
赵煦握了握他的手:“好。”
傅元青便从车里下来,百里时和方泾已经在门口等他。
这是自上次离开后,傅元青第一次回来,他走到二人身侧,雨还在下着,方泾神情憔悴的撑开伞,为他遮风挡雨,三个人便一路入了宅门,往听涛居而去。
“他在大狱里受了太多刑。”百里时说,“刑杖打断了脊柱,腰部以下动弹不得。还有那些穿过胸膛的钢钉,也不知是多少人用过,不干净。我用了药,也挖了好几次腐肉,奈何天气太热,内里怕是早就溃烂了。”
方泾在哭,没有哭声,只是在落泪。
他沙哑着问百里时:“大荒玉经不能用吗?不是可以找人双修救命吗?东厂里死士那么多,我替曹哥找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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