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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簕崈就这么不痛不痒答应了,簕不安既恼火又觉得自我厌烦。他抱着膝盖看向空无一人的一边,因为灯光的缘故,墙上映着他们的影子,两个影子看似交叠了一大半,但其实他们谁都没碰到谁。
簕不安说:“你根本不会安慰人,你连抱一下都不会,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发自真心的拥抱是什么感觉的!”
簕崈:“……”语气上看,簕不安情绪恢复得很好。
簕不安继续说:“你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友谊,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
簕崈:“…………”
簕不安扭头回来,很习以为常地自己讲完一段对话:“但是你根本不在乎吧?抱一下,亲一下,喜欢的人还是讨厌的人,对你来说没区别吧?”
他试图用这种话伤害簕崈,同时,心底认为,这些话对簕崈毫无杀伤力,因为簕崈似乎确实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成为荻山的继承人,而不是以前自己带着戏谑和嫉妒调侃的“太子爷”。
讽刺的语气突然扭转,簕不安突然有点惭愧,更多的是难过:“我有时候真的嫉妒你,哥,你有的一切,所有东西,钱,权,地位,唐阿姨那样的妈妈,我都没有。”
簕不安扯着衣袖又擦了下眼角,很用力,本来就肿的眼角霎时间出现一道深红。
他咬牙,握着拳头把脸埋进膝盖里:“很多时候都嫉妒你——我其实是个挺差劲的人,想法那么低俗,还跟你套近乎,你看不出来吧?”
簕崈不这样认为。
他认为簕不安所说的‘嫉妒’不太对,更确切应该叫羡慕,也或者说,是簕不安此刻的难过。
簕不安所羡慕的那一切同时也是他这些年努力追求和稳固的东西,他不会让渡给任何人,但要是簕不安,那他愿意分出来一点,让簕不安开心。
簕崈说:“给你什么能让你好受一点?打一笔钱,还是赶她离开荻城?”
簕不安把头抬起来了,眼睛鼻尖都通红,疑惑地看着簕崈:“你是为我还是为你?”
那年唐栀遇险,唐肃和簕世成又打了一架,差点闹上荻城头条,然后荻山那些女人都被清出去了,簕世成之后再怎么胡来也没再往家里带过人。
簕崈说:“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