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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的琴声响起,欢快明亮,热情洋溢的节奏响起。
弹完三首钢琴曲,南宫起身告辞,hubery开车送她回家。
南宫回到家,把玫瑰花放进水晶花瓶里,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红色的玫瑰花为冷色调的房间添了一抹温暖生动的色彩,更多了一份俏皮活力,空间里有了一种自然惬意的气息。
南宫换上休闲服,脚踩拖鞋,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满腹心事,无法拂去。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心中的忧伤,蔓延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森林,这是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正如遥远的阳光无法照进她落寞的内心深处一样,形单影只的南宫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而且,她的每一步都踩准了孤独的节拍,在茫茫人海中,踽踽独行。
时隔多年,hubery再次诚恳的请求,该不该答应?成了压在南宫心头的头等大事。难道她又要像多年前那样一走了之?太幼稚了,这是南宫对自己过去的实事求是的总结和评价。即使不同意,也可以好好沟通,给彼此一个交代,不能逃避主义走到底,真的让人笑话。
hubery除了是白人这一点,他所有的一切都符合南宫心目中他的形象和要求,虽说年长她十岁,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南宫能接受。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如何才能有效地解决问题呢?
现在这个年代,还谈什么人种问题,人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爱情,hubery没有错。多年前南宫对他的拒绝,没有影响到hubery后续的坚持,他一直随时随地调整着自己的脚步,努力追赶着南宫的步伐。从大洋彼岸到滨海,他不曾有过犹豫,他甚至在此安家。他想要给南宫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让她有一个可以歇息的宁静温馨的港湾。
南宫心里的坎,一直搁在那,就像一道警戒线,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在还没碰到警戒线,离警戒线还有至少几公里远时,她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为自己找好理由找好借口,生怕自己越过警戒线,一发而不可收拾。对她来说,犹如悬崖勒马一般,心理暗示太强,心理负担过重,已经超越了其它任何的压力。
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沉默,南宫的心头如铅般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沉重的南宫,不幸的南宫,是到了该卸下心里重负的时候了。人不能一辈子都背负着不该有的负担和悲伤,把自己叠加压榨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不开心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人生的质量,生活的品质就会大打折扣,将原本高级通透的自己生拉硬拽,降低到了最低级的层面,每日纠缠在无望又绝望的负面情绪之中,把自己折磨成了一个里里外外既不通透又可怜的可悲之人,最后,硬生生成就了自己悲剧的一生。
日子其实都是一样的,关键在于自己的选择。南宫可以选择快乐地生活,也可以选择悲伤度日,聪明如南宫,她会不知道如何选择?笑话!
南宫心里已有答案,她的生活她做主,她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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