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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历了150毫米口径重炮洗礼的国军残兵再次迎来了一轮105毫米炮弹的打击。
靠着堪称当世最高步炮协同水平的紧密配合,第一军和第二军的突击部队几乎未遭强力火力阻拦就顺利登上捞刀河南岸。
战士们伏在滩头注视着前方不远的敌人阵地不断腾起火球,静静等待着后续更多的战友登岸。
当第一波突击部队全部抵达南岸时,炮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激昂壮烈的冲锋号声。
“冲呀!”战士们高喊着跃起冲击。
国军滩头防御部队不少已经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炸死、闷死在了囤兵掩体里,侥幸活下来进到前沿堑壕里的,完全没料到中野炮兵居然敢在离本方步兵如此近的距离下再次开炮,现在又遭到一轮炮击,战斗意志已近乎濒临崩溃。
抢滩部队在捷克式轻机枪、MP40冲锋枪和毛瑟1924式步枪搭配组成的班组火力下,轻易的杀进国军的前沿阵地,随即就沿着交通壕开始分散清剿残存之敌。
“师长,让预备队第十师上去吧,前头的六十二、六十三师扛不住啦!”
“守不住了,撤!”第十师是黄杰的起家基干部队,成刚知道这支部队对自家司令的重要性,在眼下这种情况投入战场只有全军覆没这一个结局,“先退回长沙城内再说,这一仗又不是兄弟们不努力,奈何共军重炮火力实在太凶猛啊”。
成刚丢下滩头的两个师,只带着第十师匆忙逃回长沙,当第一军和第二军主力通过架好的浮桥过河时,黄杰在整个长沙的外围阵地已经尽数丢失。
“他娘的,这打的什么仗”,黄杰在指挥部里大发雷霆,“这才打了一天,共军就已经兵临城下了,剩下的四天怎么办?”
副司令邓文禧小心试探道:“司令,那你之前说的生路是……”
“再守一天,我就不信咱们第一兵团连这点儿时间都撑不住”,黄杰咬咬牙没有回答邓文禧,毕业于黄埔一期的他,军旅生涯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没在一线带兵,而是留在自己校长身边任职,作为死忠,不到最后时刻,他还是想恪尽自己身为军人的本职。
稍作休整后,第二天天一亮,第一军和第二军就从北边发起了对长沙的正面强攻。
无论是兵力、火力还是部队组织力,攻城部队都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正常来说,只剩一座孤城的守军早就该弃城撤退了,可对黄维十二兵团突破株洲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黄杰,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坚守以待万一。
攻城战进行得十分激烈,在中野两大王牌军的联手攻击下,黄杰兵团的防线从刚开始就呈现出摇摇欲坠的势头,他不得不把后方的兵力不停地填补上去,这才勉强维持住了防线不至于崩溃。
“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内就到,你给我顶住了,丢了阵地老子枪毙了你”,黄维气鼓鼓地挂断电话,然后对身边的邓文禧说,“你抓紧去看一眼轮换下来的部队,伤亡大的部队要尽快整编恢复战斗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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