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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田新擦了下汗,他的术式很是消耗咒力,治一两个人就需要休息。已经有一个处于濒死状态了,可他还无法使出完整的术式。
“该死!”他忍不住低声骂起来,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那可恶的诅咒师。
“先喝口水吧。”他的眼前是夏树递过来的瓶装大麦茶。
“你没事吧?”新田接过水,打量了下夏树。夏树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也不比那些失血过多的伤员们好到哪里去。
夏树黯然地点点头。她已没有什么好吐的了,胃部仍在一阵阵地痉挛,时不时还想要干呕,但她终于能克制住那种身心的颤抖和惊恐。
“新,我是不是很没用?”夏树因为呕吐嗓音都变得暗哑,“你真厉害。我看到了你的术式,你一直在救人吧。”
新田握紧手里的瓶子,“夏树,没关系的。那样的场景…其实,我也要吐了。”
他的声音低缓压抑,“刚才,听到,有人说让我来做点什么时,我松了口气。我说出‘快带我去’,不是因为急切来救人,而是想要立刻离开那个鬼地方…”
他按了下眼睛,想逼回眼里的泪意。咒力恢复,术式可以继续使用,那个人的性命应该能保住了。他大步向前走,听到夏树在身后轻轻地说,“谢谢你,新。”
夏树刚才因为惊惧紧张而不停呕吐,她不是被那样的场景吓破胆。第一次见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情景,她当然胆战心惊,但她反应那么大,是她终于意识到,夏油杰和菜菜子美美子,他们也曾有过这样残虐的手段。
若说先前东堂和新田告诉她的,夏油杰曾一夜之间咒杀一百多村民,菜菜子美美子眨眼间咒杀数名辅助监督,她还无法想象的话。可看到眼前大片大片的红,真切感受到鲜血的温度,她终于明白,血流成河如地狱般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样子。
东堂郁闷地回到案发现场,看到新田还在不停地处理伤员,而夏树也似乎恢复过来,在和“窗”说着什么。
“被忽然冒出来的飞行类咒灵救走了。”面对夏树和“窗”的疑问,东堂只觉憋屈不已,“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宰了!”
碰到十恶不赦的诅咒师,如果不是必要和有命令,咒术界规定尽量不要直接杀掉,以捉拿归案优先。这也是东堂没有直接下杀手的原因。不然,他至少能杀掉一个人。两个诅咒师的实力都不算很强。
刚赶过来的新田也听到了东堂的回复,气压有些低,那是东堂无法发泄怒气而形成的氛围。夏树默了默,对着身边的“窗”说,“我已经了解要求了。我会尽力的,但是我…之前只用过基础术式,这个术式是我新掌握的扩展术式,我不太确定我能做到多少。”
东堂和新田都不知道,夏树的术式是什么,来这里又能做什么。但是,此刻,看到夏树又要踏入那间惨不忍赌的房间,新田还是一把拉住她,“夏树,不用勉强。”
夏树摇摇头,“新,没关系的。这是我来这里的意义。”
她冲新田微笑,“新,你才是,不要勉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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