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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阿姨走后,张母告诉张三,“以后家里不能随便给别人扎针啊,出点事算谁的,要扎针就去医馆,有事你马叔还能招呼一下。”看张三一副脸懵懂的样子只能试着解释“你给自己家人治治就算了,再给外人治,让你马叔知道了你还活不活人了。”张三这才明白母亲意思,张母看张三还是没有全部明白自己心思,也不便再细说了。只能叮嘱张三有事多问问马叔。
第二天王阿姨来了医馆,张三请马叔接诊治疗。诊脉检查后,王阿姨见马叔沉吟不语。就说明来意,想请张三针灸治疗。马叔看向张三征求张三意见,张三说火针治疗自己还可以,但是只有可能做到缓解,想再进一步治疗只能依靠开方吃药。接着就写下了乌头汤请马叔指教。
马叔仔细看完后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先准备给王阿姨施用火针。张三对这些自然是熟悉无比,马叔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张三治疗。看到张三毫不犹豫迅速行针时,不由暗暗点头。
治疗结束后,马叔给王阿姨开了自家的药包泡腿,至于汤剂马叔选择了更为温和的五积散方,只开了三天的药剂。五积散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张三在马叔书房里看过这个方子,方属温里剂,功能解表湿里,活血瘀,理气活血。看马叔开方没有做加减,就直接抓了药给王阿姨,下了医嘱后又强调了隔日行针。
直到下班前马叔才和张三说起乌头汤来,乌头有毒,虽然是炮制过的,但依然有毒性。王阿姨岁数不小,攻伐太盛的药有风险。以火针为主治,五积散为辅助。以火为阳,以剂守阳。这样不仅安全效果应该还会更好。等三天以后,患者吃了药剂再看。如果效果不好,还可以改方。张三受教,似乎有所感悟。却又多嘴问马叔为什么他自己不做火针治疗。马叔翻了张三一眼,“老子不会火针。”张三被顶的莫名其妙,心说,“既然不会,为什么店里会有火针?”
隔日王阿姨再来医馆,告诉张三扎针当夜双脚就有了热感,张三一听效果比自己母亲的还要好,顿时对治疗母亲又多了一些信心。王阿姨对张三更是亲近夸了又夸,直说张母有福。马叔更是高兴,暗暗计算自己知道的病患数量,镇子上的这类病患可不少啊。自家医馆又多了一项治疗手段和收入。
果然没过几天镇子上就有了一个传闻,镇子上的泰康中医馆能治疗膝盖疼痛,尤其对老年人有奇效,一副药再扎几针当天就有效果。有些人就来医馆打听,还有人直接就登门就诊。马叔对此喜闻乐见,有患者见到王阿姨来医馆扎针,仗着脸熟直接就问情况。等听到王阿姨确认效果后,这种传闻就越来越多越来越神奇了。甚至有传说医馆能治疗癌症。
张三对这些没有兴趣,他的学习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节奏,随着感悟越来越多,脑中的知识也仿佛在有了一种融化感。尤其《难经》的研读让他对《黄帝内经》的理解日渐深入。他不想被身外无谓的事情破坏自己的节奏。
马叔给前来治疗腿部疾病的患者号脉检查。目前遇到膝盖问题的患者基本都是因于寒积湿而致血脉不通的状况。脉象也是因为体质不同而大同小异。张三在施针前必须要自己切脉。开始时候马叔很不高兴。但看张三坚持,后来也就理解了,当年自己学医时候不也是对一切都好奇手痒,见到圈里的驴都恨不得去号个脉,渐渐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张三切脉既是锻炼自己对脉相的实操掌握,强化手感。同时也是对诊断、立法、订方、选药、施治一系列辩证程序的刻意训练。
学医是以治病救人为终极目的。大医治国,中医治人这都是伟大情怀。但情怀有时候是需要理性支持的。张三是理性的,所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知道该怎样满足自己的需求。
有患者提出质疑,为什么不是马叔亲自施针治疗,马叔的解释是,“张天继已经得到了自己针灸真传,甚至已经青出于蓝。”十分自信的表示要对方相信医馆的实力。张三自然也是不会让马叔打脸难堪,尽心尽力的医治每一位患者。
口碑发酵的很快。没几天医馆有了一些热闹的模样,门庭若市虽然谈不上,但是对于泰康中医馆来说则是盛况空前了。来就医的患者五花八门,马叔不想糊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些病症更适合西医治疗就会推荐患者去医院。有些需要更进一步精准检查的也会好言相劝。
就这样居然被马叔处理的井井有条。张三只负责针灸治疗和抓药。两个人配合的倒也显得顺畅,只是劳动强度的增加让两人都很疲惫。直到这股劲过去,已经是一周后了,马叔把医馆停了一天,给自己和张三放了一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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