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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受惊逃窜,东胡可汗可能不会第一时间怀疑有人潜入,君辞有时间去对粮物动手脚。
他只需要在君辞对粮物动手脚之前,赶到屯放兵甲之处,放上一把火,就能弄得东胡大军焦头烂额!
“陛下,东胡所居之所由皮布搭成,不易燃起,陛下不可以身犯险。”君辞仍旧不答应。
这种皮布不能说水火不侵,只是火一时半会烧不起,水也极难浸透。
陛下若对屯放兵甲之处放火,只怕还未燃起,就会被熄灭,陛下也极难全身而退。
“你如何烧粮草?”元猷问。
既然皮布不易燃,她又是如何让粮草之火不被扑灭?
君辞转身从阿驰身上取下一个布袋,袋子里掏出几捆蜡烛,几个巴掌大的粗瓷罐子,似女儿盛放胭脂般小巧,不过更深一些。
“臣明日行动前会将蜡化于土陶罐内,火箭自大帐门口射入,粮草本就易燃,再扔几个陶罐入内,熊熊大火,顷刻间能成事。”君辞没有隐瞒。
元猷没有君辞的好箭法,兵甲也不似粮草易燃,这个法子,显然不适用于他。
“陛下留在此地,待臣前来迎接。至于明日袭敌……”君辞的目光落在阿驰身上,“臣自有应对之法!”
阿驰打了个响鼻,一阵摇头。
元猷忍不住莞尔,他总觉着君辞这匹马似懂人语,格外灵性。
他没有再坚持,却没有彻底放弃:“我会见机行事。”
君辞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劝说,这些日子相处,元猷不是冲动之人,他要见机行事便由着他。
君辞没有再苦言相劝,元猷心里也极是愉悦,可比那些把忠言逆耳利于行挂在嘴边的老东西讨喜。
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君辞可不想白费唇舌与精力,迅速铺好干草与毛皮,倒头大睡,养精蓄锐。
她能酣然入睡,百里相隔的大帐内,君勀却毫无睡意,盯着沙漠的舆图,肃容以对,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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