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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手,朝管剑樵走去:“好了,你就当卖我个面子,放过她得了。反正你们也折腾得她那么惨了。”
管剑樵朝我挑挑眉,道:“小山花,天下筏可从不随便让人得了便宜。”
我叹了一声,道:“你不要再想从我这里要走什么了。我才不会轻易上你的上当。你就别说天下筏了,就你我之间吧,你就当卖我一个交情给我。”
他意味莫名地看着我:“你我之间有交情吗?”
我笑得很傻很天真:“有啊,我们是朋友嘛。这么点小人情,你不会不给的吧。”
孙念如在身后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因为管剑樵偷听了我们的墙脚,恨不得一剑拔出来杀了他。我按住他的手,回过头继续无辜地看着管剑樵。
管剑樵的面色有些古怪,最后,嗤笑了一声,道:“谁稀罕什么朋友不朋友。好吧小山花,这次就卖你一个面子,就放过她一马。”说着,他就又朝那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谁让她自己作死,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天下筏。”
的确,天下筏也许没有强大的武力,可是他们手中掌握的强大消息情报,才是最为可怕的。得罪了天下筏的人,是绝对逃不掉的。而且就算天下筏无法匹敌,若是他们肯卖出一两个消息,就绝对不缺最顶尖的高手为他们效力。这白玲珑也不知道是脑残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蠢到去动天下筏的人。
只是这个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白玲珑施针治疗的老妖怪,狠了狠心,转身就走。
“可惜没有自己动手,戳她两刀。”一路上,我又开始愤愤。
孙念如在马上搂着我,轻声道:“思嘉,你,太心软了。她这样的人,留着,总是后患。”
我在夕阳里拉长了脸,回过头去:“她那个样子,还能做什么?”说着,我又冲他甜甜一笑,道:“再说,有你在,她还能对我做什么。”
不用想我都知道,白玲珑就是个变态,她大约又是把所有的账,包括天下筏的事情,都算到我头上了。她是不是有偏执病啊,还是说有惧雄症?反正她要是只剩下一口气了,估计还是想用这一口气来捏死我。可惜,我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
我在夕阳里晃荡着双腿,懒洋洋地腻在孙念如怀里。我可是还要生孩子的,这桩心愿没了,死了我都要从坟里爬出来的。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剑宗,但是我着实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怎么面对。他也知道我的心意,竟然也不管不顾就把我带到了汉阳。
关于汉阳,我实在是有很多不太美好的回忆。我带着他到了城外的那个小村子。而我们当时住的那个别院,则在汉阳城的那一头。
一进村,就看到一个妇人,牵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的小男孩,带着他摇摇晃晃地学步。我一看,立刻兴奋地尖叫了一声:“苏三姐儿!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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