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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梁霄寒从病床上坐起,近乎仓皇道,“我不准你再去找他。”
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陈仅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到外面打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赶往江北。
陈仅预设了许多种可能性,比如梁辰生气到不想见他,比如梁辰没在花房里,就算在也应该拉着脸责怪他几句。
没有哪一种设想和眼下一样,梁辰把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仅愣住,正欲询问,梁辰接着道:“没回你微信,对不起。”
没想到竟是为这事,陈仅笑说:“是我该说对不起,这么晚才过来,差点就错过了。”
梁辰又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陈仅推开,紧张地上下打量:“你怎么过来的?不是说来不了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陈仅发现梁辰手上有血迹,拧眉道,“怎么弄的,你又削苹果了?”
梁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打人了,更不想让他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于是含糊其辞:“骑车的时候摔了一跤……”
陈仅不大相信地看向梁辰,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洞彻人心。
到底顶不住被盯着看,梁辰从实招来:“……揍了一个满嘴胡话的人。”
稍作思考,陈仅便心中了然:“那人说我什么了?”
大约是没想到陈仅这么快就猜到,梁辰愣了一下。不过这也侧面说明陈仅经常面临类似的事情,甚至当着他的面出言不逊的情况都屡见不鲜,就像上次在梁家的寿宴上被嘲笑一样。
梁辰有种呼吸困难之感,半晌才说:“我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