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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收成已经在下降了,村长“只能”出此下策,无奈地站在穿着神女装的她的面前告诉她:“凌迩,从了吧,大家的幸福全都指望你了。”
“凌迩,这是去享福。”
“祂喜欢你,只是一刀的事情,马上就能永登极乐了。”
红白相间的裙角边缘绣着热烈的合欢,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脚踢开他手里的刀,踩着夜色出逃。
凌迩明白她必须出去看看才能获得真正想要的东西。可一无所有地来到外界,她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世界太过发达,她无法融入其中。没有文凭,没有任何证明,甚至还是个黑户,她屡屡碰壁,甚至绝望到觉得当初应该就那样结束才好。
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年,才终于有所好转。
恐惧是使人上进的好东西,她在心里磨着一把刀,一把能够取人性命的尖刀。
凌迩开始思考当年的事情。
为什么都觉得她应该听话将自己交给安螣呢?的确,安螣的地位超凡,甚至还拥有特别的能力,说不定她也能跟着沾光。一旦作为神女献祭给安螣,完成婚仪,她将长眠在安螣的陵墓之中,她的父母将会受到神明的恩泽。
可为什么,不能是安螣在依附“凌迩”?
她喜欢安螣,像是爱着一条缠住手腕的毒蛇,在他咬向她之前,只要她先一步将他摔下就好。
她的喜爱远没有那么浓烈。
黝黑的眼中映照着火光,她弯起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无不可惜地说:“村长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吧。”
也许小时候的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是被迫在外艰难求生多年后,凌迩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乱主义者。
世界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有的只是给予和索求。
捏紧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像是卡住鸡的喉咙,让其变成案板上等待死亡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