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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种人,把自己真实的人生当做了一场游戏?”
在动身前往关押室的30分钟前,夏油杰站在操场的树荫下面,若有所思地对自己的同期说。
这问题似乎充满了一定的哲学性,硬要讲的话,似乎内容还涵盖到了虚无主义这种唯心的定义。对于整天以斩咒除灵的咒术师来说,听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很快便得到了硝子的回应。
“怎么,你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是任天堂游戏里的一部分了吗?”她手里拿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坐在远离棕色跑道的草地上,抱着膝盖遥遥朝他举起了罐子,“恭喜你啊,夏油。在最应该追梦的年纪看透了人生的真谛怎么说,接下来是该准备离开高专,去下一个地区旅行了吗?”
“并不是在说我自己的事。况且现在的我连‘冠军’都还没有拿到,就算要走的话,也应该先把特级的评称拿到手再说吧?”
“不是吧,你还真考虑过啊?”
“只是顺着你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而已。”
“行。”硝子说,将外壁还裹着细密水珠的罐子换了一只手拿着,刚刚那只彻底凉下来的手去抵住了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势,“开学三个月了,五条都没能让你承认自己其实是宝可梦训练师这件事,现在到似乎很轻松的接受了?是谁这么有魅力,来,和我说说看。”
“……不,都已经说了,并不是我在承认这种事情。”
夏油杰按住了自己的额角,又将手放下来,迈开步子走到硝子的身边坐下了。抬头看着绿郁山林里晴朗的天空。
硝子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夏油杰说:“啊对了……那天硝子不在,所以不知道她被悟带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她?’”硝子捕捉到了关键字眼,结合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很轻易地便听出了他口中所谈论的对象。
“怎么,那个女生说了这样的话吗?”她一边说,一边将罐子里的液体送入口中,“说起来,她好像确实有点奇怪来着,临走之前还和我说了要花钱让我当她的‘奶妈’之类的话。”
“原来和硝子也说了吗?那看来的确不是偶然。”夏油杰说,伸出手,指尖朝下扣住,做了一个抓篮球的姿势,“被悟这样抓着,嘴里还在说游戏啊阵营啊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感觉是把高专跟诅咒师看成了可以随便加入的两个‘阵营’虽然这样说也的确没错就是了。”
“唔,所以你才说她是把自己的人生当做了一场游戏啊。”硝子晃了晃手里只剩下一个底的啤酒罐子,不置可否地道,“听上去到更像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呢。没有人去检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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