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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棹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坐进了后座。
这个位置……就代表了很多东西。
车门被关上后,许谌舟问了句:“回酒店吗?”
齐棹嗯了声,语气一如既往:“麻烦你了。”
许谌舟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开口。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重新没入喧嚣中,齐棹偏头看着窗外的繁华灯火,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可他能怎么办呢。
齐棹轻轻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无声地扯了下嘴角。
车内安静了很久后,还是许谌舟先开口:“其实这一趟回国,我感觉你变了很多。”
齐棹没有睁眼,似是反问,又似是附和:“是吗。”
当然是。
许谌舟心道。
如若换作七年前的齐棹,他不会答应祁危。
如若换作七年前的齐棹,这会儿已经拎起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了。
如若换作七年前的齐棹,早在他白天接他的时候,就开始一股脑地倒苦水。
说国外的菜难吃,说国外的生活不习惯,骂这个以第二性别分三六九等的世界,也骂血缘情感淡薄的家……
齐棹是性格好,但他不是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