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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攀上擂台旌旗,此时,我袖口已浸透了八种不同的金石粉末,每一种粉末,都仿佛是解开谜团的一把钥匙。
当第八件青花梅瓶在磁粉中显出龟裂纹的刹那,高鉴宝师紫缎袍子后背的汗渍,已晕染成一幅古怪的西域地图。仔细一看,那地图的形状,正是昨夜河滩上星斗倒映的走私路线,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惊人的阴谋。
“第八错。” 我屈指弹响瓶身,清脆的声响在擂台上回荡。看着宋评委的判笔在宣纸上抖出墨点,我说道:“这缠枝莲纹里,藏着三处补釉,用的还是暹罗国新贡的孔雀蓝。” 台下卖糖葫芦的汉子,突然举起竹签,大声说道:“我说这釉色怎地像我家婆娘打的补丁!”
高鉴宝师此时已是气急败坏,捻断了两根沉香念珠。他镶祖母绿的戒指,在展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那声响如同尖锐的利器,划破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刘富商的翡翠扳指,突然 “咔” 地一声裂开,溅出的金沙,竟与昨夜猫妖脚印里的金粉如出一辙,这一系列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望着神秘空间里悬浮的八枚铜钱,每一枚铜钱的缺口,都对应着我揭穿的一个阴谋。此刻,它们正拼成一个残缺的八卦阵,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可能……” 高鉴宝师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带着苦杏仁味的唾沫。紫缎袖口扫落茶盏之时,我再次嗅到西域火油混着龙涎香的焦臭味,这气味,似乎与整个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僵硬地转向汤瑶所在的方位,然而,却只看到一片飘落的素白手帕。帕角双鱼纹,正衔着从宋评委袖中偷渡的判筹,这一幕,充满了诡异与神秘。
台下喝彩声依旧震得擂台帷幔簌簌作响。书生激动地抓着卖糖人的老翁手臂,摇晃着说道:“瞧见没?那小郎君鉴宝时,眼瞳会泛金光!” 扛着货担的脚夫,拼命挤到前排,露出后背的猫抓痕,说道:“我说城隍庙的野猫怎么专挠紫衣服的,敢情是通灵呐!”
秦师爷的骨笛,突然在这喧闹声中,撕开一道诡异的裂缝。笛声尖锐而凄厉,仿若鬼哭狼嚎。我后颈汗毛倒竖的瞬间,神秘空间里的铜钱阵,突然崩散开来。最后三枚铜钱,竟化作带血的猫爪,在识海里抓出叁道焦痕,那焦痕触目惊心,仿佛预示着危险即将来临。
“且慢!” 宋评委的铜锣,重重地砸在案角,震得茶汤里的金沙,拼成了一个倒悬的 “叁” 字,那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秦师爷枯瘦的手掌,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帛书。帛角火漆印的纹样,竟与汤瑶银簪尖端的光斑重合,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掌心的银铃铛,突然冷如寒铁,仿佛在警示着我即将到来的危机。当那卷《金石考略》残页在日光下缓缓展开时,二十七枚铜钱在神秘空间里,发出阵阵悲鸣,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处。每一枚铜钱,都映出我昨夜独闯当铺密室的身影,这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个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高鉴宝师褶皱的眼皮,突然舒展开来,那模样,如同毒蛇褪去旧皮,显得格外阴森。“郝小友可识得此物?” 他染着朱砂的指甲,缓缓划过某行小楷,那字迹,竟与我留在当铺账本上的笔迹分毫不差。“原来那些西域金刚石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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