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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幽一句话也不敢说。
刘肆君又拜下去:“明白。”
车内空间狭小,一抬手,便能触碰到身旁人的衣袖,所以群青尽量不动。
只是每隔一会儿,她用食指抬起帘子,朝外看看。
连日阴雨已停,远远地,衣衫褴褛的百姓,木然行走在长长的堤坝上,看上去水灾似已平息。
陆华亭侧过头,便能看见群青修长的颈,她几乎是缩在马车的墙角里,这一路上都很沉默,看来晕车极不舒服。
他故意说话:“云州的贡品都拿不出,娘子打算从哪取到多余的云锦?”
群青顿了顿,低声道:“收罗来的贡品,一般存放在刺史府私库内。云州受灾,百姓家宅被淹,难道刺史府也被淹了?”
按照楚国官宦之家旧制,江南道几个州的刺史府,建在高处的巍峨宅邸,远目可见。
“所以娘子觉得,刘肆君是故意低价收了些糟污的云锦充作贡品,城内肯定还有?”
群青不答话了。
她知道陆华亭此行是来查抄刺史府的。若真要问她的想法,她的想法是,待陆华亭抄了刺史府,她跟在后面捡漏即可。
只是这种打算自然不便告诉陆华亭。她转过脸,看着他腰间的黄香草香囊,马车颠簸,她想闻些东西止吐。
陆华亭顺着她的目光一瞥,便懂了,幽黑的眸望着她的脸:“保命之物,不好离身。娘子开口要,我就给你。”
群青闭上了眼睛。
陆华亭注视她片刻,将外裳脱下,群青眼睫微动,他已将衣裳放在她膝上。衣上尚有沾染的黄香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