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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右手触摸自己左边的手臂,还好,还在,没有被烧。
随即宴光便向门外二人喊:“九爷醒了。”
楚空遥和白断雨疾步进来,没等他开口,就告诉他提灯提灯一切安好,而昨夜一战,第达尔死在伥鬼墓里,无渡和第七歌不知所踪,白泽与言三,则是化作了石头。
“想是功成,回永净世去了。”
“不,”白断雨道,“那楚氏剑既把山鬼神影封入剑魂,山鬼与她休戚与共,神影有恙,只怕山鬼也好不到哪去。”
谢九楼低头不语。
俄顷,他问:“昨夜神影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话?”白断雨皱眉,“你不是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神影杀了,提灯封印解了,你今日准备准备,老子给你剖了珠,叫楚二给你扶棺回去。”
看样子是没听到。
“不。”谢九楼蓦地下床穿鞋,宴光赶紧过来帮忙。
他匆匆披了衣裳,要往外走:“再给我几天。”
宴光正给他整理衣襟,突然瞥见他领口,脸色一变,白了唇道:“九爷。”
“怎么了?”
谢九楼转头看着宴光,刚问出口,便觑见身侧窗台下的铜镜里,自己下颌和脖颈处,已爬上蛛网般的青黑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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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见无渡,已是三天后的邙山悬崖。
谢九楼的身底在一轮轮日升月落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那个傍晚,宴光用楠木给他做了根轻便的手杖,谢九楼在宴光的搀扶下杵着手杖爬上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