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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是书房吧,和我那儿真是天堂地狱的差别。一尘不染,干净得近乎神经质,五个大书橱,像书店里的一样排列,每个还贴着小牌子标明分类;有窗的那面墙空出来放了张书桌,摊着两本书一本字典,笔记本电脑发出微弱的幽光。
齐漱玉披着件衣服出现在房门口,“呀,是小舫啊,也没睡呀?”
我说自己经常昼伏夜出,她笑笑,嘱咐两句叫儿子早些休息的话,和我客气地道晚安后便拢着衣襟离开,我也觉得差不多该闪了。
刚要告辞,他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忽然开口:“啊对了,你有样东西在我这里。”语气云淡风轻,边说边腾出右手拉开抽屉,拿出一只塑料玩具,半个巴掌大,一只穿黑西装打领带的黄猫,还耀武扬威拿了条手杖,站在红色的舞台(其实是装了电池的底座)上,脚边两个按钮。他拿在手上,食指轻轻摁下左边小键,黄猫噼里啪啦跳起了踢踏舞,他把它放在桌面上,然后抬眼望过来,嘴角慢慢勾起。
舒雯给我的跳舞猫。日本进口,她那个是蓝色,粉红底座。右键跳舞,左键唱歌,当然日语歌,一个字儿听不懂。我挺喜欢这种傻不拉叽的东西,只是刚拿到就莫名其妙地找不着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掉在我办公室那幢楼的花坛里。”沈陌说,手指抬起来划个半圈,然后双手并拢,交叉,笑容里有清清淡淡的温和,“拿回去吧。”
家庭会议。
大概是约好的,五家都到齐了,而且,连孩子也没缺席。除了五舅妈和五表弟小航他们在加拿大。
外公五个子女中,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巧的是,女儿生女儿,儿子生儿子。我妈和小阿姨投缘,原因之一就是她的孩子也是个姑娘。
本来大家都还在暂时拒绝往来户的名单上,只不过“小孩子”这一杀手锏确实厉害,外公看在孙子外孙女的分上,默许我们出现在客厅。
第三代我最大,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自然跟着我混。二表弟沁舷在外省读大学,一看就是让二舅舅电话狂催赶回来的,肩上还背着硕大的登山包;三表弟沁舶和四表妹沁艶平日都被送到郊外一所私立贵族学校念书,一个在高中部,一个在初中部,统统全封闭住宿,校规很严,不允许轻易外出,听老妈说三舅舅是亲自跑去跟校长申请的假期(校长真牛)。
此刻,小P孩们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个个翻着白眼。我正均分路上买的Breadtalk抹茶红豆芝士,一百二一个,对我来说和抢劫没区别地贵,小心翼翼划成四等份,这帮小混蛋竟敢露出极不领情的神色。
“怎么没有星巴克的星冰乐”、“我要哈根达斯”……还是上了大学的二弟稍微有礼貌点,眼皮一翻,不屑地扭过头,“谢谢姐姐,我不吃这么腻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千篇一律的家庭聚会场景:二弟拔下电话线接到笔记本上跟刚处的女朋友QQ,三弟霸了电视机懒洋洋地等开饭,四妹比较乖地背英文单词;我妈和几个舅舅阿姨在楼上外公书房里进行口水战,外婆独自一人在厨房给大家准备午餐,这时,我无所事事地出现了。
冰淇淋攻*温柔酷哥受 月时宁(攻)*简翛 攻是美貌超模,蓝眼白皮,不是混血是白化病,视力低。受是低调富二代,喜欢机车冲浪飞伞。两人情绪稳定,不软不弱不发疯 ——— “是脐钉吗?你有脐钉?”月时宁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男生连戴耳钉都不免被人评头论足。 简翛嗯一声,同时脚尖一挑,将车子换上更高的档位。 他们应声跑出了环路,车距变宽,背离城市,视野也渐渐随之开阔。 暮春的风无骨,丝丝灌入袖口,抚过藏在衣料下的皮肤,又不声不响从缝隙中逃逸。 “我们有多快?”他看不清仪表盘。 “40迈。”简翛说。 被护目镜滤色的空中,模糊的白云即将扑面,风阻直击周身,让他想起台风来临前紧贴海面奋力飞行的鸥鸟。 月时宁闭上眼,推开风镜,深嗅稀薄空气里阳光、尾气及简翛衣领上衣物柔顺剂的味道,隔着手套和掌心潮湿的汗水去感受另一个人的温度,旅程才开始,他竟在期待下一次,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下一次”,尚无人知晓。 “能再快一点吗。”他问。 提速的音浪代替简翛回答,月时宁没有睁眼,看不到前路,只恍惚觉得他们要驶离地表。 他放开简翛,缓缓向两侧伸平双臂。 “好像在飞啊……” 简翛耐心等,而后抓他手按回腰间:“别飞了,抱紧。”...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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